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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8年上海一場名媛和戲子的私奔,幾十年后,鑄就了一個周姓豪門
2023/05/12

1928年端午節后不久,上海發生了一件轟動全城的事件,上海灘鼎鼎有名的裘天寶銀樓的三小姐,和一位戲子私奔了!

這位戲子當時在老家有妻子,還有三個孩子。

這位小姐叫裘麗琳,身上有四分之一的蘇格蘭血液,由于是混血兒,所以長得異常美麗。她會英語、法語。

裘麗琳

那位戲子也不是普通的戲子,而是當時與梅蘭芳齊名的「麒麟童」周信芳。

自古有種說法: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,通常結果都不會太好。

但是,這對私奔的人,後來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:真愛是可以創造奇跡的。

他們生了6個子女,子女個個後來都成了人中翹楚,有的還名揚國際。

上海灘的混血名媛: 英語、法語流利

裘麗琳的外祖父是蘇格蘭裔海關官員,她的父親是裘仰山,家里當時經營著上海灘大名鼎鼎的裘天寶銀樓。在當時能開銀樓的,都是巨富之家。

不僅如此,他的父親還有謙和茶莊與致和錢莊。

裘麗琳的母親叫瑪麗,一共生了3個孩子,裘麗琳是最小的,也是生得最美的那個。

天有不測風云,裘麗琳8歲那年,父親裘仰山因長期在外拈花惹草,過度放縱,英年早逝。

但裘麗琳的母親是個很堅強的女子,她獨自支撐著家業,對子女的教育也非常重視。

裘麗琳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上海一個天主教的寄宿學校讀書。在這所教會學校,外籍老師上課用英文授課,同時還要學習第二語言法語。因此,她的英語和法語說得非常流利。

裘麗琳和周信芳

也就是在這所教會學校,裘麗琳通過閱讀外國文學,接觸到了自由、獨立的思想。

裘麗琳可以說是當時上海灘無人不知的名媛,受過良好的西式教育,長相脫俗,穿著時髦。

出身貧窮的戲子

1895年,周信芳出生于江蘇淮安的一個普通家庭。

他的父母都很喜歡京劇,因為耳濡目染,周信芳從小就喜歡京劇。

他的啟蒙老師是知名的武生陳長興,7歲時,周信芳開始登台演出,老師給他起了一個「七齡童」的藝名,後來改為「麒麟童」。

周信芳幼年時嗓音條件極好,但由于從7歲就經常登台,演出任務繁重,到了男孩子的變聲期后,他的嗓音受到了一些損壞,顯得沙啞而低沉。

但他巧妙地利用不利因素,在這種沙啞的聲音基礎上,創造出來麒派唱腔,形成自己獨特的唱腔風格。沒想,大受追捧。

17歲時,他在家人的安排下,娶了妻叫劉鳳嬌。她也出生在戲曲之家,是武旦劉祥云(藝名九仙旦)的女兒。

劉鳳嬌不怎麼識字,但她心靈手巧,周信芳前期所有的靴子和改良鞋都是她做的,婚后她給周信芳生了一個兒子,兩個女兒。

因為周信芳常年在外演出,妻子和孩子就留在老家。

一見傾心,秘密私奔

1923年,18歲的裘麗琳剛從教會學校畢業,哥哥帶著她去看戲。

哥哥特意給她安排了靠近舞台的最好位置,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演員的每一個表情。

裘麗琳

她被台上主角的唱腔、動作吸引了。她知道他就是與梅蘭芳齊名的京劇名角周信芳。

戲演完了,裘麗琳不肯走,央求哥哥帶她去后台,按照規矩,一般觀眾是不能進入后台的,可是,上海灘赫赫有名的天寶銀樓的公子和三小姐,戲院老闆怎麼敢得罪呢?

到了后台,初見,彼此都被驚艷到了,眼神里都閃耀著光芒。

一個是如此俊朗、儒雅,一個是如此的高貴,脫俗。

年輕時的周信芳

她好奇地問他關于京劇的各種問題,他禮貌地回應著。

此后,在同一個包廂里,只要是他的戲,她一場不落。

戲散后,她都會到后台去看他。年方十八的女子,情竇初開,她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一切。

他看出來了,可是,他不得不保持距離,因為他已經有家室了。妻子在老家,是17歲的時候,父母安排的婚姻。而且已經有幾個孩子。

況且,這種富家小姐,他也見多了。他心里認為她也許只是一時興起,一時動情。等真的論到婚姻大事,還是會聽從父母的意見找個門當戶對的,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。

後來的一場慈善賑災晚會,改變了他對她的看法。

賑災晚會上,裘麗琳竟毫不猶豫地摘下脖子上一串價值不菲的珠寶項鏈,作為捐贈的善款。

當項鏈從她光潔纖細的脖子上取下時,他心里竟突然一動。他意識到:這個女子,和他之前想的很不一樣。

她寫了紙條,約他到沒什麼熟人的鄉間小路散步。她袒露了自己的心聲。

面對她的執著、她的熾熱,她獨一無二的美,他的內心也在動搖著,他努力用理性克制著自己。他告訴她自己已有妻子,她說她不在乎。

他說自己只是一個下九流的戲子,而你是上海灘有名的名媛。

她回答:我只知道我內心的感覺,其他的我都不在乎,我就要和你在一起。

面對她如此的堅定,他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感覺,兩人僅僅擁抱了在一起。此后,為了避人耳目,他們都是選在人少的地方約會。

但是,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。一次,一個悄悄尾隨他們的小報記者拍下了兩人約會的照片。

第二天,「上海名媛墳場幽會麒麟童」的消息見諸于上海各大報刊。

報紙的大篇幅的報道震驚了裘麗琳的母親和哥哥,同時,也使得裘家人震怒。

大怒之下,母親把裘麗琳關在家里不讓出門,她還利用社會關系,擺下酒席宴請記者,給記者派紅包,小報才終于消停下來,沒再繼續添油加醋的報道。

周信芳還受到威脅的信息,警告他不許再和裘麗琳來往。

裘麗琳的母親開始為她物色門當戶對的夫婿。但什麼都無法阻止兩顆已經靠近的心。

1928年端午節過后,一個悶熱的中午,趁著母親午睡,24歲的裘麗琳連睡衣都來不及換,就迅速地溜出了家門,一個多小時后,他已經帶著她來到蘇州了。

為了避免被發現,周信芳將裘麗琳安頓在了一個僻靜的小客棧。

之后,他連夜趕回上海登台演戲。他們的計劃是:等到風頭過去后,他再和她匯合。

當裘麗琳的哥哥帶著人來找周信芳時,見到周信芳依然照常演出,跟著他到他的住處,也沒見到裘麗琳的影子。

裘家人無可奈何,為了逼迫裘麗琳回家,放話出來,如果再不回家,就斷絕關系。并且還威脅周信芳,如果再不交出裘麗琳,就要「收拾」他。

為了保護愛人的安全,裘麗琳毅然決然通過律師在報紙上發表聲明:裘麗琳已經成年,依法享有公民權利,任何人無權限制其人身自由和侵犯其法律權利!

為了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,裘麗琳不惜斷絕了自己與家人的關系,可見內心之堅決。

裘麗琳與周信芳結婚照

私奔后,他們只能四處演出。

私奔后顛沛流離,靠勇敢和智慧為丈夫打開一片天地

兩人私奔后,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,內心還要承受世俗的指指點點,除此之外,還有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要面對,那就是吃飯生存的問題。

當時的戲院實行「包銀制度」,周信芳雖然是名角,雖然薪水比其他的人高一些,但領取的也是固定的薪酬,由戲院每年一次性發放。

收入有限,但開支卻很大,周信芳的母親好賭,老家還有妻兒需要撫養,周信芳平時生活非常節儉,之前演出的大部分錢都寄回去養家了。

周信芳與裘麗琳

所以兩個人剛私奔出來,經濟上非常拮據,有時甚至把不常用的戲服送去當鋪換錢。

從小見慣大世面的裘麗琳,決心爭取權益,她找到戲院老闆談判,要求從票房里與老闆三七開提成,否則就罷演。

當時,周信芳已經名聲鵲起,「北看梅蘭芳,南聽麒麟童」。

不過要戲劇老闆接受「三七拆賬」,談何容易? 一來,實行三七開,那麼戲劇老闆的利潤肯定少了,而且一旦開了這個先河,以后就成了慣例。

誰愿意將到手的利益分出去呢?所以,一開始戲劇老闆都抵制。

裘麗琳很聰明,她想到兩招:

1)罷演

這可了得,名角罷演,當時上海有錢人花錢看戲就是來看周信芳這個名角的。

2) 請當時上海灘的青幫頭子杜月笙出面解決

裘麗琳到底是名媛,她的情商很高,懂得利用資源。

當時,她用價值的不菲珠寶拉近了吳四寶的妻子佘愛珍,透過這層關系,她順利與青幫頭子杜月笙的兒媳攀上了關系。

然后,讓上海灘鼎鼎有名的杜月笙出面與戲劇老闆商談。

杜月笙肯出面,是因為杜月笙本身也是一個戲迷。他的姨太太中有兩個就是唱戲出身。

3) 動之以情

除了請杜月笙出面,她還動之以情,甚至放下自己名媛的身份,向戲劇老闆磕了幾個頭。

最后,戲劇老闆同意了她提出的「三七分成」。就這樣,周信芳成為第一位在戲院分紅的京劇演員。從此,周信芳的收入就得到了保障。

為了保護丈夫的利益,裘麗琳從來不懼怕出面與三教九流打交道。

有一次周信芳在回家途中遭到了恐嚇,裘麗琳知道后,從此每天陪著周信芳上戲、下戲,她手里一直拿著一個小包,包里放著一把小手槍。

在北方各省「跑碼頭」的那三年,她一直隨身帶著這把小手槍。

多年后在家庭聚會上,講起這段驚心動魄的經歷,她對兒女們說:「雖然我不知道槍的使用方法,可是一旦你爸爸遇到危險,我覺得我會記得那些步驟并毫不遲疑地對那些沖過來的人開槍。

一直到生下了第三個孩子,1935年,周信芳才得以與原配辦理好失婚手續,于是,這一年,他們正式辦理了結婚儀式,在上海最好的酒店舉行了婚禮。

此時,距離她私奔離開家,已經過去了5年。裘麗琳的母親在心里也原諒了女兒。她為女兒的婚禮準備了潔白精致的婚紗,雖然她沒有出席婚禮,但她把自己的私房錢和一些珠寶拿出來,給了女兒。(根據老的傳統,瑪麗·羅絲把裘父留下的所有財產都留給了兒子,但她把自己的私房錢與珠寶送給了兩個女兒)

裘麗琳

她給周信芳一共生了6個子女。她在背后全力支持著丈夫的事業。

管6個孩子,還給丈夫當保鏢、經紀人,她從無怨言。

4個女兒,2個兒子,她不重男輕女,她把子女送去上最好的學校。

小女兒周采茨出世后,她托人買了長樂路788號——一棟只有外籍人士才買得到的花園洋房。

曾經有一幫上門搶劫的強盜,她勇敢地站出來大喝一聲,用智慧擊退了這幫流氓。

裘麗琳抱著小女兒

生下六個子女,給每個孩子最好的教育

「我的孩子必須接受最好的教育!」 ----裘麗琳

裘麗琳一共生了6個孩子,除了長子留在身邊繼承父親的衣缽,其他的5個孩子,都被龔麗琳送出了國門。

周信芳與長子

6個孩子都受到了優質的教育。

長子周少麟雖然繼承父親的衣缽,但他之前被送到大學,學習外語專業。

1947年,龔麗琳將大女兒周采藻送到美國學習。

1951年,將17歲的周采芹和13歲的周英華(小兒子)送到英國倫敦讀書。

周采芹

1958年,送二女兒周采蘊去香港。

周采蘊與父親

1959年,又將幼女周采茨送到香港學習。

在送周采芹去英國學習之前,她對女兒說:

「別像其他人家的女孩子一樣,就指望著嫁妝,它只會像磨盤一樣吊在你的脖子上。

你需要的是一肚子的知識,這樣你就能輕裝前進,成為一個真正獨立自主的人。」

1960年,她獲得了去英國看望子女的機會。

當時,女兒周采芹在倫敦已經是很出名的明星,帶著自己的母親出席了一個晚會,見到她的每一個人都為她流利的英語和典雅的舉止所嘆服。

之所以將孩子們狠心送出去,一是因為解放后她母親、哥哥的境遇,讓她預感到后面的形勢可能會不好。二是當時國內教育水平與英美相比,實在是落后。

事實也證明,她當時的做法,讓幾個孩子都免于受十年浩劫之苦。

起先,幾個孩子怎麼也不明白母親為何要將他們送走。直到那場特殊動蕩開始后,子女們才知道:母親父親真真是用心良苦。

患難期間,心系丈夫

1966年,周信芳被組織帶走隔離。

1968年11月14日,周信芳被捕入獄,一年之后釋放。

曾經無比風光的周家在文革中被抄家、孫女被嚇瘋。

那段日子里,由于極度的擔憂,裘麗琳開始迅速的衰老,她開始經常性失眠。

裘麗琳與女兒

在一次批斗中,裘麗琳為了保護丈夫,她受傷嚴重,躺在華山醫院急診觀察室外的走廊上三天,最后在1968年3月27日離開人世,終年63歲。

裘麗琳生前還曾叮囑唯一留在國內的兒子周少麟,請他一定要保護好他們年邁的父親。裘麗琳死后,周少麟果然如母親囑咐的那般,他總是主動替父親挨打,他總對父親說:「他們多打我幾下,你就可以少挨幾次打。」

為了不讓父親難過,周少麟夫婦始終隱瞞著母親去世的消息。

周信芳劇照

1975年3月8日,已多年未見到妻子的周信芳因心臟病躺在了華山醫院,彌留之際,他用微弱的聲音反復念叨說:「你們不用再騙我了,我早就明白了,你們的姆媽去了,她在等我……」

時隔七年,周信芳死在了妻子辭世的那家醫院,或許,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……

在周信芳去世20年后,他們旅居海外的子女回國,將他們的骨灰合葬在了上海龍華烈士陵園。

6個子女,皆成為人中龍鳳

1)長子周少麟: 傳承京劇

承父衣缽,成為京劇麒派的傳人、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。

本來周信芳不愿意讓孩子學習京劇的,因為他知道其中的艱辛。

長子周少麟被送進了大學,學外語。1951年,周少麟結識了他的未來妻子黃敏禎。

黃敏禎

黃敏禎是個京戲迷,十分熱愛戲曲表演。周少麟受其感染,越發熱愛起京劇表演。

1955年,周少麟在和黃敏禎結婚后,便決定了要下海唱戲。

周信芳一開始不同意,但是後來見兒子很堅定,也就隨了他。沒想到後來周少麟後來在京劇方面頗有成就。看來還是基因的強大。

2) 次子周華英:創立高端中餐廳Mr Chow,藝術家

1968年他在倫敦中心區創立高端中餐廳Mr Chow,後來開到美國的洛杉磯、紐約等地,如今已有多家店。 美國前總統克林頓、天后麥當娜等都是他餐廳的常客。 在美國他被譽為「華裔食神」。

周英華說,他的執著心與創造力都來源于父親。作為京劇「麒派」的創始人,周信芳從不因循守舊,總是從各個領域吸取經驗,然后進行大膽的改良。

3) 長女周采藻:

後來嫁給富商,一直定居美國,生活很低調。她是家里最傳統的一個孩子。

4)二女周采蘊:成為美國著名商人,作家

1958年,在裘麗琳的安排下,周采蘊一個人去了香港學習。後來在航空公司當地勤。

等後來妹妹到香港后,她還承擔著照顧妹妹的責任。

圖 | 周采蘊

後來周采蘊嫁給了一位會計師,兩人一同去了美國舊金山生活,成了舊金山著名的美女商人、作家。

周采蘊上學時常常被人稱為校花。與明星妹妹周采芹相比,她的氣質顯得溫婉、清冷一些。

5)三女兒周采芹:好萊塢明星

周采芹是六個子女中名氣最大的一個,她畢業于英國皇家戲劇學院,是該學院第一個中國人。

周采芹

23歲時,她在倫敦主演舞台劇《蘇絲黃的世界》,打開了在英國的知名度。

後來,因主演了好萊塢大片《007之雷霆谷》中的邦女郎,周采茨被全世界影迷熟知。近年,因主演《紅樓夢》中的賈母,她開始被國人所熟知。

周采芹

周采芹還出演過《喜福會》、《藝伎回憶錄》、等熱門影片。

她出版了《上海的女兒》一書,被改編成了紀錄片。

周采芹

6) 幺女周采茨:香港麗的電視台高層

周采茨是最小的孩子,出生在1946年。

圖 | 3歲的周采茨與母親裘麗琳

她出生時周信芳已經51歲了,所以對她特別寵愛。

| 裘麗琳輔導周采茨做作業

1959年,13歲的周采茨在母親的安排下,一個人去了香港。本來母親給她帶了一些珠寶,想讓她帶到香港那邊換成錢,以便給兩姐妹維持生計的。

但在出關時,所有的珠寶都被惡意扣留了,周采茨只能帶著3元港幣去找二姐。

後來周采茨轉去澳門讀書。

周采茨

1966年,周采茨悄悄回到了上海。本來她以為時隔7年與父母重逢,他們會開心。

沒想,父母見到她后,既驚訝,又害怕。周采茨感受到了家里的緊張氛圍。母親裘麗琳不準她出門,她意識到了家里有事。

後來,隨著時局越來越不安,裘麗琳又「趕」周采茨離開了。在她走之前,裘麗琳還囑咐說,以后要養成存錢的習慣,多存錢。還說自己不愿火葬。

在母親的催促下,周采茨離開了上海。 先是到了香港,後來又輾轉到了到了羅馬。

周采茨

在羅馬為了維持生計,她跑去中餐館當服務員。竟然碰巧遇到了自己的二哥周英華。

她與二哥,有14年的時間沒有見過面。異國他鄉的重返,讓兩人喜極而泣。

在周英華的支持下,周采茨跟著他一起去了倫敦,開始了自己的留學生涯。在英國半工半讀。

期間,她做過各種兼職,包括傭人。在英國呆了10年后,她決定回到香港發展。

因為英語很好,加上中文底子扎實,她很快在香港很快一間洋行的市場部謀得了職位,之后又跳槽到豐田汽車擔任市場公關經理,這份工作讓她積累了不少人脈。

不久之后,她又地進入了「麗的電視台」,擔任推廣總監一職,後來她還成為了電視台八位高層之一,張國榮、張學友成天王,就是她一手捧出來的。

周采茨這一生結過兩次婚。與第一任丈夫生下一個女兒,即林楚麒,曾是樂隊Beyond主唱黃家駒的女友。

林楚麒

林楚麒

第二段婚姻,周采茨比丈夫黃浩義整整大了10歲,兩人在認識了一個多月后就在一起交往了,并在交往了十天后就閃婚了。雖然是閃婚,但兩人感情很好,後來生下兒子Dashiell、女兒Charlotte。

圖 | 周采茨與黃浩義的結婚照

周采茨說:「我從我父母那兒繼承了很多,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們那浪漫、正氣的愛情觀。

周采茨

【結語】

裘麗琳可以說是比較狠心,幾個孩子,都是才十幾歲,就被送到國外或是香港。

要知道,孩子們在上海時,住的是花園洋房,出門有名車、家仆,父親是名人,備受關注。

但是,到了香港、國外,誰都不認識,語言不同,還要學著做各種家務。

周英華、周采茨都是13歲的時候離開父母,這個年齡,對于很多孩子來說,還是在父母身邊撒嬌的年齡。他們到了國外,面對困難,沒有灰心喪氣,沒有消沉,相反堅強、獨立。

是因為他們的父親在自己的領域一直兢兢業業、精益求精,大膽突破常規,創立一個獨特的京劇派系。

他們的母親優雅、自信,身處逆境時不抱怨,不悲觀,積極動用各種資源想辦法解決問題。

父母的言傳身教,孩子們都看在眼里。

6個子女,都獨立求學,學習自己感興趣的專業,然后獨立地做自己的事業。

在有人遇到困難時,又彼此支持。

60多年前,裘麗琳在送孩子去英國之前說的那句話,依然值得我們銘記:

「別像其他人家的女孩子一樣,就指望著嫁妝,它只會像磨盤一樣吊在你的脖子上。

你需要的是一肚子的知識,這樣你就能輕裝前進,成為一個真正獨立自主的人。

是的,與其給子女留下錢財,不如讓孩子具備知識,成為一個獨立自主、能創造價值的人。

一個獨立、能創造價值的人,就會有自信,才會過得優雅、從容,才會有選擇權。

80多年,她因與戲子私奔,淪為大家的笑柄,

半個世紀后, 她的子女們個個成為人中龍鳳,成就了一個人人羨慕的、璀璨的家族,個個子女都在為周家增添光芒。

而這, 都離不開她當年的勇敢,她的堅定,她的堅強,以及她對子女教育的重視。

她重視教育,但又放手放手,讓孩子去選擇自己感興趣的,「 一個人應該活得是自己。」她讓每個孩子最終都成為他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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