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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咆哮山莊》:弱者自困,強者自愈
2023/08/02

「我不知道還有哪一部小說,其中愛情的痛苦、迷戀、殘酷、執著,曾經如此令人吃驚地描述出來。」

這是著名作家毛姆對《咆哮山莊》的評價。

這部由艾米莉·勃朗特創作的長篇小說,出版于1847年,自出版之日就飽受爭議:荒誕虛構、令人作嘔。

但它經受住了時間的沉淀,成為19世紀英國文學的代表作之一,受到全世界讀者的喜歡。

書中主人公希斯克里夫的人生悲劇,初讀以為是命運的捉弄,歷經滄桑后發現其實生命中的所有悲喜,都和我們自身緊密相連。

放縱欲望,是墮落的開始

什麼是人?欲望滿身!

欲望,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。

它就像彈簧一樣,在合理的范圍內,可以促使我們不斷變好,但一旦用力過猛,生活就有走向毀壞的危機。

正如哲學家約翰·洛克所說:

「你渴望什麼,什麼就控制你。」

如果連欲望都控制不住,又如何才能掌控人生?

《咆哮山莊》中的主人公希斯克里夫和凱瑟琳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。

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,咆哮山莊的老主人收養了孤兒——希斯克里夫。

老主人有一對兒女:

女兒凱瑟琳淘氣又叛逆,兩人在朝夕相處中漸生情愫;

兒子辛德雷覺得希斯克里夫篡奪了父親對他的愛,一直懷恨在心。

老主人去世后,辛德雷成了山莊的新主人。

為了發泄心中的怨恨,他把希斯克里夫貶為奴仆,安排他干最臟、最累的活。

但是凱瑟琳沒有對希斯克里夫有所偏見,兩人依舊沉浸在甜蜜之中。

然而,一次偶然打破了兩人間這份真摯的情感。

凱瑟琳結識了畫眉山莊的主人——林頓。

林頓溫文爾雅,雍容華貴,對于生長在閉塞的咆哮山莊的凱瑟琳來說,有著致命的誘惑。

她在畫眉山莊見識了豪華舞會、漂亮服飾……這一切的「美好」,喚醒了凱瑟琳的虛榮心。

對物質的追求,讓凱瑟琳日益淪陷,但她內心深處仍然對希斯克里夫有所偏愛。

正如她自己所說:

「我對林頓的愛,就像森林的葉子,時間會改變它,冬天會凋零;

但我對希斯克里夫的愛,就像腳下永恒的巖石,看起來不美,但它必不可少。」

但是,在欲望的驅使下,凱瑟琳還是接受了林頓的求婚。

希斯克里夫得知后,大是震驚,他受不了刺激,在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,憤而離開了咆哮山莊。

欲望沖破的那一刻,便是禁忌。

凱瑟琳放棄了真愛,從美好生活中逐漸走入「迷途」。

曾聽過一句話很有道理:

「夢想要偉大,欲望要克制。」

每一個心浮氣躁的瞬間,都是欲望在蠢蠢欲動。

欲望雖然無法消除,但明智的人都會對它加以節制。

在欲望面前,我們唯有用自省鞭策自己,用自律規范自己,對生活充滿奢望,才能擁有長久的幸福。

沉迷痛苦,是一種自我淪陷

《當下的力量》中說:

「任何沉溺,都源于你拒絕去面對和經歷。」

痛苦可以讓一個堅強的人重生,也能讓一個脆弱的人崩潰。

沉迷于痛苦而不求解脫,最終只會越陷越深,難以自拔。

三年后,蓬頭垢面的希斯克里夫混出了模樣,他帶著財富再次回到咆哮山莊。

凱瑟琳得知希斯克里夫回來的消息,熱情地歡迎了他。

希斯克里夫也對凱瑟琳念念不忘,他經常跑到畫眉山莊找凱瑟琳,希望重敘舊情。

但是此時的凱瑟琳已經懷有身孕,她陷入艱難的抉擇,深受內心的煎熬。

這段有違倫常的感情,注定不會走向圓滿。

不久,凱瑟琳就在痛苦和不安中病倒了,并在生下女兒——凱蒂后離開了人世。

凱瑟琳病逝后,希斯克里夫仍心有不甘。

他無法放下過去,在痛苦的漩渦中越陷越深。

他大聲詛咒:

「只要我活著一天,你們就不得安息。」

希斯克里夫決定報復「參與」這場悲劇的人,他謀劃著要把咆哮山莊、畫眉山莊都據為己有。

他先是利用辛德雷酗酒、賭博的惡習,一步一步引誘辛德雷把咆哮山莊抵押給了自己;

他又利用林頓妹妹不諳世事的單純,引誘她和自己私奔,并在林頓死后「繼承」了畫眉山莊。

希斯克里夫的陰謀都得逞了,但他的臉上卻從未有過一絲「報復成功」的喜悅。

他終日沉溺往日的痛苦中,像一具失去靈魂的行尸走肉。

希斯克里夫完全失去了自我,他要把上一代的恩怨,轉移到下一代的身上:

他把辛德雷的兒子哈里頓貶作奴仆,讓他經受自己受過的苦難。

他趁林頓病危之際,將凱瑟琳的女兒凱蒂接來,并設計她與自己多病的兒子結婚。

結果,希斯克里夫的兒子結婚不久就悄然離世,但他依舊不放凱蒂回家,一直把她困在自己身邊。

有人說:

「失敗不是悲劇,放棄才是。」

人生有悲有苦,我們無法逃避。

不過,花開花落,方顯生命的燦爛。

對抗痛苦最好的方式,就是從痛苦中掙脫出來。

以一顆平常心應對劫難,我們也將獲得豐厚的成長。

生活能治愈的,是愿意自愈的人

古人說:

「強者自救,圣者自渡。」

漫長的一生,苦難和歡樂相隨相伴。

身處波浪之中,我們遇到過挫折,也失去過很多。

也許你還在痛苦中咬緊牙關,苦苦掙扎,期待有人能把自己「擺渡上岸」。

但是,在人生的長河里,沒有誰會永遠做你的擺渡人。

因為生活能治愈的,都是愿意自己走出來的人。

咆哮山莊、畫眉山莊一直在希斯克里夫的控制下運轉著。

他把凱蒂和哈里頓「困在」自己身邊,用勞動奴役他們,用暴力折磨他們。

兩個年輕人被長時間地籠罩在上一代的仇恨和痛苦中。

他們只好相互依賴,互相支持,以自己的方式尋找生命的陽光。

後來,在朝夕相處中,他們相愛了。

這一切都被希斯克里夫看在眼里。

他故意折磨哈里頓,讓他顏面盡失。

但是哈里頓和凱蒂并沒有因此疏遠,反而日漸親密,他們之間的愛情之花日益絢爛。

兩人互相治愈,凱蒂教哈里頓讀書寫字,哈里頓為凱蒂種下美麗的花朵。

直到有一天,當希斯克里夫從外面回來,看到兩人坐在一起識字讀書的場景,他突然呆住了:

他仔細觀察著兩個年輕人,仿佛昔日的凱瑟琳和他相愛時的情景就浮現在眼前。

他想起了凱蒂曾經質問自己的話:

「你為何這樣對我們?難道你就不曾有過最愛的人?」

終于,希斯克里夫的心柔軟了下來。

他心頭的恨意逐漸消退,關于愛的力量在他心間「復活了」,他不忍心再報復。

他原諒了一切,咆哮山莊也回到了剛開始的寧靜和美好。

《你是一切的答案》中說:

「你終究還是會依賴自己的力量,和自己越長越像。」

人生苦樂無常,我們總會迷茫,總會受傷。

面對它們,唯有靠我們自己。

沉得住氣、扛得住難,勇敢走上「自愈」的路。

當我們主動邁出第一步的時候,你會發現,美好生活的大門,也將隨之為我們打開。

很喜歡書中的一句話:

「時間會讓一些人聽天由命,但也會帶來另一種甜美。」

無論世界變成什麼樣子,我們都不要忘記了來時的路,因為那才是我們出發的目的。

最后,愿我們都能在命運多舛的世間,珍惜相遇,不留遺憾,常懷一顆溫暖的心,奔赴燦爛的明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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